凤于归勉强对她笑了笑,“无妨,为父撑得住。有什么事,回去再说,你且专心回皇上的话就是。”

“是。”

凤乘鸾将脸扭过去,不看父亲,她从守关山离开的时候,爹还好好的,现在,却伤成这样!

不但伤了,还跪在这里负荆请罪!

她在宫中这几日,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

那后槽牙,不禁咬得咯吱咯吱作响。

上面,景曜的声音响起,“凤乘鸾,朕问你,你要老实回答,你可曾在皇都之中,当众扬言恐吓,声称无人胆敢坐在你凤家前面?”

凤乘鸾淡定抬头,“回陛下,确有此事。凤家今日的地位,是皇上给的,所以无人能坐在凤家的前面的殊荣,也是皇上您赐的。”

容虚成眼神一凛,“大胆!你这是要将天家至于何地?”

凤乘鸾面无惧色,还有些莫名其妙、理所当然地看向容虚成,“皇上?皇上自然是坐在凤家头顶上啊。难道在容相心中,皇上只是坐在您的前面?”

容虚成张嘴就被她将了一军,慌忙向景曜躬身,“皇上明鉴,臣并无此意。”

凤乘鸾说的句句在理,却分明是耍无赖,惹得景曜方才升起的不爽噗地就消散了。

倒是个有趣的丫头,马屁拍得舒坦!

“那朕再问你,方才众臣指控你于鹿苑当众行凶,伤及数人,你作何解释?”

“鹿苑?”凤乘鸾眨眨眼,“马球比赛本就是凶险的活动,开场之前,我们各自都已向全场言明,摔死摔残,各听天命,当时几位皇子殿下也在场,可以作证啊。你情我愿,愿赌服输的事,居然还有人上金殿告御状?”

谭不同喝道:“你手段极为残忍,令本官爱女落得终身残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