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幼微脖子一挺,“不知道两位大人认为,我哪里污蔑于你们了?那十个倒夜香的,我还记得长什么样儿,在哪里干活儿,不如也全都带到金殿上来对峙?”

容虚成哪里被人这样羞辱过,“靠倒夜香的来指控本官?你问这殿上谁信?”

谭不同立刻对容虚成表忠心,表示他根本没怀疑过自己的老婆跟容虚成有一腿,“对啊,倒夜香的说的话,谁信?谁保证他不是看走了眼,听错了声儿,或者被你金钱收买,威逼利诱!更何况,怎么会有十个……”

他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才发现不对劲儿!

他们都被龙幼微给绕进去了!

十个倒夜香的说的话,都不能信,何况一个?

景曜坐在高高的皇座上,禁不住笑出了声,“龙幼微啊,有你的!”

龙幼微俯首道:“皇上明察秋毫。”

景曜笑过了,脸色又是一沉,景安现在已是待嫁之身,和亲这件事,无论她答应还是不答应,时辰一到,都要上轿,送去北辰。

她大晚上的不在公主府,能去哪里?

这时,外面传来通传,“景安公主求见!”

说内谁,内谁到!

所有的目光唰地往金殿门口看去。

景安从外面双手端着一只香笼进来,身披深夜出门穿的斗篷,一看就是彻夜未归的样子。

她从凤于归夫妇身边淡然经过,在玉阶前款款一拜,从容道:“景安拜见父皇。”

景曜十分不悦,沉声道:“安儿,你是公主,金枝玉叶之身,昨晚竟然彻夜未归,成何体统啊?”

“令父皇牵挂,是儿臣的错,儿臣知罪。”景安从容道:“儿臣彻夜未归,并非行为不检,而是因昨日听闻董妃娘娘提及,凤元帅护送五皇兄途中遇袭,身受重伤,皇兄生死未卜,下落不明。儿臣心知此事牵扯重大,替父皇焦急万分,又自知无能为父皇分忧,因而对此前抗拒和亲之事心怀愧疚,无法入眠,便连夜出府,去了菩提庙,彻夜祷告,替父皇祈福!乞求佛祖保佑,我南渊国泰民安,父皇福泽昌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