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间,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接着,西门错听见,水中传来巨大而缓慢的开裂声。

等到那战船行至头顶时,便看见一道长长的黑色伤口,在船底缓缓张开,江水由那道数丈长的裂缝中,涌入船中。

太粗暴了吧……!

我还当你有什么智慧!

原来就是把别人战船劈了!

看你长得斯斯文文的,原来这么粗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老子好喜欢!

西门错灵巧地避开战船,游向阮君庭,在水中向他竖了个大拇指,不经意间,看见他唇角一抹血线,在水中淡开。

……

此时山鬼口的守将,名叫方大威,母亲姓凤,算起来,应该是凤乘鸾的三叔爷爷那一支所出的某个庶女。

总之关系复杂地都快算不清了。

凤家三代手握兵权,历来都是主张广纳妾室,开枝散叶,所以几代人算下来,光是嫁出去的女儿,就多得数不过来,整个凤系军阀中,更是亲眷关系林立,搞不好谁就是谁的连襟小叔子。

此时,方大威正坐在炮台上的一只摇椅上,端着酒杯,一面喝,一面往下面看热闹,笑嘿嘿对旁边的军师道:“你看,傅老九平日里从咱们手底下过去,哪次不是飞扬跋扈,让咱们装尽了孙子,今天,也有他气得上跳下窜的时候,真特么带劲儿啊!哈哈哈!”

留着八字胡的军师小心道:“可是,将军,傅九爷今日将动静闹得这么大,只怕早晚被大帅爷知道。”

“怕什么,山高皇帝远,就算到时候上面真的问起来,咱们也就两封军报搪塞过去了,难不成大帅爷还亲自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核验不成!”

“哎!将军说得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