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在心中反复这样问自己,他们如此相似,那么到底是不是一个人?

可眼下看来,没什么可疑惑的了。

阮君庭,绝对不是蓝染!

凤乘鸾缩在蔷薇花墙下,用手捂住心口,那里好酸楚,好痛。

满怀希望而来,本以为幸福在握,却又陷入绝望,等从绝望中,好不容易又找到一点希望,旋即,那希望又变成了绝望。

酒!也许喝了酒,大醉一场,就忘了!

她爬起来,溜出门去,直奔酒窖。

凤家的酒窖,修建时挖得很深,石墙之上又铺了软木,以保持恒温,地面只留了两扇向内开的石门。

凤乘鸾撬了锁,踹开门,便钻了进去,随便寻了一坛也不知什么酒,开了就喝,要将自己灌个酩酊大醉!

这些酒,前世也在这里,后来被她命人搬去山顶,与蓝染共享。

今生,它们还在这里,却只有她一个人,喝得烂醉如泥!

人,若是醉了,就会恍惚。

恍惚之间,却可能比清醒的时候,更清醒。

她记得与他并肩倚在风雨亭中,她一面灌醉自己,一面与他絮絮叨叨,说了从小到大那些事,说她的家人如何疼爱,说她自己干过的糗事。

他就那样静静地听着,时而一笑,手中的酒坛始终没……

天啊!本来已经喝得天旋地转的凤乘鸾蹭的站了起来!

蓝染那天根本就没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