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自己坐下来,一口一口,将两大碗全部吃完!

不行,她要去北辰!要找到蓝染!不管相见时是何心境,也不管他到底是谁,她都要找到他!

只有找到他,才会彻底安心,又或者,彻底死心。

可是,这北辰要怎么去?

若是就这么走了,爹娘还有外公怎么办?

凤乘鸾赌气般地吃了两大碗面,几乎快要被自己撑死,好不容易扶着墙,木然回房。

进屋的瞬间,便是小小的一惊。

闺房,还是她的闺房,家具还是那些家具,可因为每样东西都经了一个人的手,而变地有了温度。

他不但替她修好了每一样家具,还彻底换掉了原来的幔帐,床褥,桌巾,将原来拼凑杂糅的闺阁女子各种艳粉大红,全部统一用了浅淡的流沙金。

这金色,浅淡而温暖,不似白色那般清冷,雅致且不张扬,更不会与南渊上用的明黄色相触,的确是她喜欢的。

那碧纱橱后,又被他新添了两重水晶帘,两侧珠帘如流水,错落而下,掩映着最里面重重幔帐后的绣床。

他一个大男人,这些日子,用本可以经天纬地的脑袋和指挥千军万马的手,替她精心安置了这方寸之地。

他莫不是看多了她睡着时候的模样,才悟到了什么样的窝才能让她安心?

凤乘鸾立在门口,挪不动步子。

阮君庭说的没错,现在她看到这里的每一样东西,都会想起他。

要命了!

这该死的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