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娘给她准备了一大把大长簪!

“牙姑!”

“在。”

“全要,插老子一脑袋!”

“哎!”

等到凤乘鸾挺着脖子,撑着摇摇欲坠的脑袋,扶着牙姑的手从正门出去,外面的车马已经准备停当,凤于归和龙幼微已先行上车,凤昼白一人独乘一辆马车,阮君庭则站在最后面的那一驾马车旁候着她。

他也穿了银装素裹的衣袍,用镶银白玉冠束了墨染长发,赫然与她的衣钗裙褂配成一双。

他见了她从朱漆大门中出来,款款下了汉白玉石阶,头顶九支玉钗如雀屏展开,那盛装的模样,就像个要上轿的新娘。

而他,则不禁眉开眼笑,欣赏她的模样,就像新郎望着自己的新娘。

“贱人!”凤乘鸾走到近前,低声骂了一句。

阮君庭自然知道她骂的是什么,“这事儿怨不得本王,这身行头,是令堂昨日遣人送去沧澜院的。”

“给你,你就穿?给你吃屎你怎么不吃?”

凤乘鸾嘴里骂着,却还是将手放在他掌中,借了手劲儿,提了厚重繁复的礼服衣裙,上了马车。

阮君庭在她对面坐好,一本正经伸手替她正了正鬓角稍微歪了的发簪,“下次再见,你给本王吃什么,本王都甘之如饴。”

凤乘鸾老老实实给他摆弄鬓角,发狠道:“最好不见。”

他收回手,冲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