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凤乘鸾扭头,醉颜懒懒,向他一笑,让人看了,想就此拥她入怀。

“三个月之后,我来接你。”

“好。”

“三个月内,不准嫁人,不准喜欢别人,连看都不能多看别人一眼。”

“嗯,好。”

阮君庭重新坐正了身子,有点意犹未尽,斜睨了她一眼。

凤乘鸾正一只手撑着额头,揉着太阳穴,软软地哼唧道:“好晕啊!”

凤于归终于还没领施若仙这个情,直接将赐婚这件事儿给提了出来。

施若仙一大早在眼角描画了一遍又一遍的凤稍,高贵扬起,头上十二只金镶玉凤钗金步摇,微微颤动。

这份雍容华贵,是整个南渊独一份的,此时,那凤稍随着眼角的微颤,动了动,笑得有些冷,“呵呵呵,凤帅家的三丫头,如今终于名花有主,真是可喜可贺啊,不过,凤帅,本后说句扫兴的话,你如今尚且戴罪之身,却向皇上讨要恩典,怕是不妥吧?”

她稍微摆弄了一下手指上鸽子蛋大小的红宝石戒指,“不如,还是如容相所言,先领了刑,再来求皇上赐婚才好,如此才显得陛下赏罚分明,恩威并重。”

施若仙转而问向景曜,“陛下,您说,是不是呀?”

对于这一切,景曜最乐见其成的就是这些人什么事儿都干不成

景元熙现在已身为太子,等他老爷子崩了,这天下,连带着凤家军,都是他的,可他现在没崩,皇后一党若是提前掌握了凤家军,那是不是下一步,就该嫌他活得太长了?

为君者,最重要的是制衡,景曜开疆扩土没那个雄才,纵横捭阖也没那个大略,偏偏就是在制衡上,做得如鱼得水。

他拈了拈胡须,“皇后所言在理,不若就这样吧,凤帅那杖责一百的刑罚,待到花城宴后再实施不迟,今日,朕只想君臣同乐,不理纷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