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天真地可笑。
温卿墨微微合目,仰面向天,嘴角冷冷。
你已经光芒万丈地站在至高点,又怎会知道那黑暗之中魑魅魍魉的苦。
阮君庭啊,我等着看你从云端堕入无边黑暗。
到时候你就会知道,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对的。
——
凤家,听雨楼,门窗紧闭。
凤乘鸾跪在屋中央。
凤于归和龙幼微四只眼睛木然盯着她。
方才,她那一句“我阉了景元熙”,如一道炸雷,将这对老夫老妻劈了个外焦里嫩。
龙幼微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凤乘鸾小心翼翼抬头,用手指头那么一比划,“我就……,这样,把他给串了糖葫芦……”
凤于归嘴角抽了抽。
同样作为男人,他真心替太子殿下疼了一把。
龙幼微已经气得不会生气了,脸上肌肉直抽,不知是哭还是笑,“凤姮,那个是太子!你懂吗?那是太子!储君!你到底与他有多大的仇,非要这么干?”
凤乘鸾低着头没吭声。
多大的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