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幼微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晕过去!
不用想,二郎定是又去会景安了!
这家里的男人,从老的到小的!
没一个省心的!
凤乘鸾伸长了脖子,偷偷看了眼里面下跪的外公,再看看自己的爹,忧心忡忡
现在,她家的每个男人,好像都有一个媳妇需要追啊!
为什么忽然感觉好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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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又是一个月过去了,百花城中,秋风乍起时,南渊和北辰的议和国书各快马加鞭走了一个来回,如此和亲之事,便算是板上钉钉了,永乐公主和亲的嫁期就在眼前。
等到北辰的催妆礼到了,凤乘鸾就随着龙幼微进宫去试妆,先给皇上、皇后和诸位娘娘请安,再冒着施若仙喷火的目光,假惺惺探问一下太子的伤势,顺便打听一点北边“那个他”的消息。
因着北辰涵王是太祖皇帝的长子,虽然怂,但身份贵不可言,这送来的“冠帔花粉”便尤为排场,整整在渊华殿的偏殿里摆了满满一屋子。
一时之间,满宫的娘娘们都跑来看热闹。
董美兰盯着那些数不清的金玉珠翠,两眼冒光,却不能让人看着小家子气了,便用指尖拈了其中最华贵厚重的玄纁翟衣,酸道:“北辰那些野人,不知怎么想的,大婚的礼服,黑不出溜的,怎及我南渊的雪青色,端庄华丽,明人!真难看!”
景元熙宫里的宋良娣也跑来凑热闹,“哎呀,这要是被外面的人见了,知道的,明白是北辰的皇家上用之色,不知道的,还当是发丧呢,真真不吉利啊!”
所谓玄纁,便是玄色辅以淡红,在北辰,是皇家上用之色,并不是什么人都能穿在身上的。
可在南渊,丧服才是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