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两人,只是互换了一个位置。

她闭眼,强迫自己去听,去忍耐。

有时候,为了活着,就是要将那些软弱的血肉都忍痛剃掉,剩下的心,就是一块铁石真金!

直到天明,黑店的门被一双大手推开,一只独眼的十五爷站在了门口。

他见到屋里的凤静初,有些意外,“金主是你?还真是意外。”

凤静初起身,先是一个万福,接着细声细气道:“记得在清河码头时,十五爷曾说过,下等馆子里,花瓶也能卖上几个钱?”

十五爷嗯了一声,“少主交待过了,这笔生意,尽可量随金主的心思。”

“那好。”凤静初声音温婉,甚至还有些怯,“我手里没有黑金,付不起这笔账,所以,就将她送给十五爷做成花瓶抵账,希望您不会嫌弃。”

“呵呵,这女人狠起来,还真是六亲不认啊!”

凤静初并不否认,“只是务必要按您之前所说的样子,拔了舌头,花了脸,去了手脚,我不想以后给家里添麻烦。”

她就像个上集市买生鲜的小媳妇,细细交待商贩如何帮她处置那只鲜活的鸡鸭,毛要拔干净,头不要,屁股不要,肚子里记得掏干净,还有剁成一寸左右的小块儿。

十五爷的一只独眼,像是看新鲜一样看着她,拉长了声音,“好,你是金主,都依你!”

“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凤静初小心翼翼道。

“你说。”

“待会儿做花瓶的时候,我可否也在这下面听着?”

十五爷的眼睛,有点圆了,“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