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君泽如坐针毡地陪着,“九弟说得哪里话,大哥能入得了你的眼,能以此身,为国分忧,那是大哥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即便是有难处,那也都是小事。”
“哦?”阮君庭享受着茶水中升腾起的水汽,熏着下颌,眼帘一掀,“有什么难处,说来听听,看看九弟我能不能帮您解决。”
“呵呵,”他还真要听啊!阮君泽是个老实人,不会编谎话,也不敢在阮君庭面前编谎话,“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后院的女人闹得厉害。”
阮君庭唇角一勾,“女人,的确是麻烦,但是,自己的女人,还是要疼惜的,对不对,大哥?”
阮君泽快要哭了,他今天来到底要干什么啊?
能不能给个痛快话?
他要不是他大哥,现在就给他跪下都行!
“九弟尚未纳妃,自然不知这其中的烦恼。”
“嗯,不过,大哥以后,可能会难上加难了。”阮君庭摆弄着茶盏,不紧不慢。
阮君泽就更想哭了,“九弟,你的意思是……”
“近日,我在回京途中,收到南边的密报,说是,南渊真正来和亲的,根本不是景安那个寡妇公主。”
“不是景安?”阮君泽心中打鼓,不是景安,那会怎样?
“不是景安,而是……,”阮君庭讲话说了一半,抬起头看他,似笑非笑,“凤于归的嫡出千金,凤乘鸾。”
“啊?”阮君泽一个没控制住,声儿有点大,接着赶紧收敛神色,连忙起身,心中已是抱了必死的决心,眼一闭,心一横,“九弟,为兄没什么本事,这一己之身,为了北辰,舍了也就舍了!”
阮君庭这时,脸上才是真的笑,“是啊,听说那凤乘鸾,十岁起就在百花城中无恶不作,不但心狠手辣,而且行止极为恶劣,大哥若是以她为妻,只怕……”
他顿了顿,怜悯道:“大哥的几个孩子,都年纪尚小,实在是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