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王妃朝这边过来了。”
阮君庭执壶的手,在半空停了一下,接着,继续向盏中注水,茶面云雾渐起。
“无妨。”
“可是……,王爷,属下方才……,帮您说了几句话。”
阮君庭抬眸,“什么?”
“内个……”冬斩偷偷瞅了瞅主子,又求救地望向阮君庭身后的秋雨影,秋雨影随和一笑,假装不懂。
冬斩一咬牙,“王妃问,这府邸中为何寻不到垂花门,为何不见什么人影,属下就都如实说了。”
“嗯,好。”阮君庭专注于手中茶筅,盏中茶面已如凝霜雪。
“但是,属下还加了几句。”
“说。”
“属下说,这府中的房子,王妃要是嫌不够,可以随便盖,若是还不够,也可以将现有的拆了重新盖,要是再不够,可以拆墙,占了对面涵王的别苑。”
他说完,小心抬头,望着阮君庭,等着被撸。
他是个只会打打杀杀的汉子,哄女人的话,哪里会说那么多,刚才一腔热血,想要帮自己主子多说几句好话,结果,这话就有点说的太大了。
阮君庭的那茶,刚好完成第七汤,盏边却不见半点水痕。
“许久不曾点茶,倒是生疏了。”他对这一盏,略略满意,这才抬起头来,对冬斩道:“无妨,你说得很好,她若是想拆,想占的,随她。”
他目光有点悠远,只要能将人留下来,这些,算什么。
站在身后的秋雨影好一阵心疼,“殿下,您这府邸,是新起的,万一凤三……不对,是王妃真的心血来潮,要拆房子……,这此前的花费,可是好大的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