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乘鸾对他那嫌弃假装没收到,“王爷若是有兴致,不如叫人笔墨伺候,帮臣妾画一幅画。”
“哦?”阮君庭终于对她耿直的大脑有一点兴趣了,“何处落笔?”
凤乘鸾唰地站起来,将裙子一牵,转身直接跳到宴桌上去,“就在这里。”
靖王在辞岁宴上,往王妃裙子上作画,这种有些香艳的高级秀恩爱,实在是看点一大堆。
等到笔墨齐备,敏公公手里托盘端着砚台伺候着,阮君庭执笔,抬头看凤乘鸾。
凤乘鸾站在宴桌上,低头看着他笑,两排白牙,闪闪发亮。
周围围满离席看热闹的人,都伸长了脖子,要看靖王的墨宝。
阮临赋因为之前被阮君庭教育了,从开席到现在,都老老实实坐着,这会儿就实在坐不住了,凭什么有热闹大人能看,小孩儿不能看!
他不敢靠近,怕被撸,就找了个太监,骑在脖子上,坐在高处看!
“你想画什么?”阮君庭问。
他虽然在问,可眼光落在她裙子上,分明是已经有了主意。
凤乘鸾笑,“就画一株水墨桃花吧。”
阮君庭蓦地抬眼,正对上她眼中华丽飞扬地一抹笑。
守关山的那株老桃树,当初一念之仁,未舍得砍掉,倒成了他们俩的媒人。
他眸光重新垂下,“正有此意。”
淡淡四个字,却满是心有灵犀,凤乘鸾心中一甜。
阮君庭落笔之时,没有半点犹豫,那株桃花老树已然成竹在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