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君庭对于这种尖叫式“早安”早有准备,却仍觉无奈。
他懒洋洋坐起来,从床边抽过睡袍披在身上,极为淡定从容,“睡觉穿衣裳,不舒服。”
凤乘鸾的脑袋嗖地从被子钻出来,“流氓!不要脸!”说着,又用被子将自己蒙了一半,只露出两只眼睛。
“是爱妃亲自动手,替本王脱的,”阮君庭回身,用手拄在床上,身子一倾,靠近她,“怎么,不记得了?”
“那我的呢?”凤乘鸾拼命想,可昨晚发生了什么,她完全想不起来。
“你的,也是你自己脱的。”
“不可能!骗子!”她慌慌张张扯了扯被子,满床找,也没找到传说中应该出现的血。
阮君庭斜睨了她一眼,看她那紧张相,心里就舒坦,慢悠悠道:“不用找了,第一杀人现场不在这里。”
“……,那在哪里?”
“本王的轿子里,在轿子里,爱妃就迫不及待地要与本王行夫妻大礼了。”
“轿……”,凤乘鸾好像有那么一点印象了,她好像是将这醉猫儿推倒轿厢一角,摸人家来着!
可是后来都干什么了,就不记得了。
“王八蛋!”凤乘鸾抓了只枕头扔过去。
阮君庭轻松接住,“现在就会骂人,昨晚是谁抓着本王不放,求着本王救她的?”
“你胡说!”
“你还跟本王哼唧,说什么‘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