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肃德今日,才找她来。
“请太后娘娘,为臣妾做主。”焦倩俯身跪地,恭恭敬敬一拜。
肃德从桌边拿过一只朱红色的雕漆盒子,掌心那么大,平日里,该是用来盛装女子养颜的膏脂之用。
她轻抚那盒子上刀工圆润的宝相花,“这种事,哀家帮不了你,但是你可以自己帮自己。”
她抬手将那雕漆盒子扔在焦倩面前的地摊上,“这一盒,是上好的芙蓉膏,用过之后,有脱胎换骨之效,你拿去吧。”
“谢娘娘赏赐。”焦倩小心翼翼拾了芙蓉膏,收进袖中,“请娘娘指点迷津。”
肃德不耐烦地用指尖撑住额角,“你是聪明人,自然知道昨晚夜宴上的事。”
她眼尾的绛紫色假睫毛轻轻一掀,“苏合香,也不是非你家安成王不嫁。”
哦——!
焦倩恍然大悟,当下再次跪伏叩首,“臣妾叩谢太后娘娘成全!”
——
大概是因为越往北离太阳就越远,北辰的冬天,天黑地特别早。
阮君庭带着凤乘鸾在王府里随便溜达了半日,腻腻歪歪地一起吃了晚饭,最后在观雪楼顶的露台上,看着太阳如咸蛋黄一样沉沉坠入白玉京西方尽头,天色就暗了下来。
阮君庭余光瞥见下面秋雨影脚步匆匆的入楼中,便对凤乘鸾道:“你是不是忘了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没做?”
没了日光,高处就特别冷,他将她拥紧,两人回到屋内。
凤乘鸾心里开始打鼓,天黑了,今晚可怎么糊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