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群臣,看着高处这俩人,大过年地,开印头一天就这么刀光剑影,再加上这几日长歌城里传出来的绯闻,个个安静如鸡,谁也不敢这个时候伸长了脖子触霉头。
正琢磨着怎么打破僵局,阮君庭忽然对阮临赋道:“皇上,您福德仁厚,爱民如子,可知在天机关那一头,还有十万大军,在新年伊始之际,正翘首期盼着朝廷恩泽呢?”
阮临赋向来怕他,眨眨眼,“皇叔何意?”
阮君庭起身,再次躬身拱手,“臣多个私心,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替天机关的将士们,讨个赏。臣过去十年,每每新春,都与将士们共度,今年却只顾着开府立妃,三姝并蒂……”
他说着,斜瞟了肃德一眼,“而将士们,却抛舍家园,保家卫国,臣实在心怀愧疚,故而,特向皇上额外讨个赏,犒劳魔魇三军。”
阮君庭的魔魇军,这十多年来,仗着天机关地灵人杰,向来自给自足,白玉京这边给的,除了按例养军该给的粮草军饷外,再没多拿过一根草。
而阮君庭,不管打了多大的仗,赢了或是输了,也从来都没回来张嘴要过任何补给封赏,这个,是举国上下有目共睹的事。
现在,他身为统帅,过年时不在封地,张嘴向皇上替将士们讨个犒劳,实在是不给都说不过去。
阮临赋不知该如何回答,扭头看肃德。
肃德却是十分警惕,“呵呵,靖王原来是想犒劳三军,如此小事,何须如此迂回,就算你不开口,哀家也本打算重赏多年来劳苦功高的魔魇将士的。”
她一开口,就将这份好,给揽到了自己身上。
阮君庭重新坐好,隔着阮临赋望向她,“太后恩德,臣代将士们铭记,那么臣回头,就去找安成王要钱了。”
武文勋:“……”
肃德那后面还没来得及说的话,就被他这么当众给截了!
她本来想问,十万两白银够不够,结果现在变成,随便阮君庭开价!
武文勋出列,“犒劳魔魇军十万将士,必定开支不小,靖王不如先开个数,小王也要早些打点。”
阮君庭咧嘴笑,“近日来府中烦扰,爱妃又染了恶疾,本王心中惦记着这件事,却始终还未理出头绪,回头再找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