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是我根本不相信你!”凤乘鸾飞起一脚,踹上面前的藤萝,将温卿墨踹得随之左右剧烈晃动。

她翻身跃下老树,就听见温卿墨在上面悠悠地笑,重新在藤萝上躺下,“当心啊,别一个人乱跑,这太庸山中,可是有很多野人的。”

……

那一头,阮君庭打坐的树下,海红药小心翼翼地靠近,手里捧了些果子,“靖王殿下,这些果子是我方才亲手摘的,给您尝尝鲜!”

阮君庭一动不动,静得如同一尊坐享香火的神像。

远处,夏焚风蹲在草丛里拉屎,嘴里叼着一根草,盯着她一举一动。

旁边,西门错与他并排蹲着,“喂,你不去救驾?”

“救什么救?她是去邀宠,又不是行刺。”夏焚风将牙缝里的草狠狠一扯,“这种不要脸的小娘们,我们王爷一年不知道要遇上多少,早就见怪不怪了。”

“你不去,老子去!”西门错擦了屁股就要走,靖王现在是他们小美人的,谁吃亏也不能让小美人吃亏!

“喂!笨!”夏焚风把他拉回来,“急什么!这种女人,你越是拦着,她就越黏,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自己知难而退。”

“怎么退?吃干抹净自己退?”西门错瞪眼珠子,“王妃不是你的主子,你当然不着急!我告诉你,谁的主子谁自己疼!”

“哎呀,回来!王爷是什么人?是什么都往肚子里吃的?等着看热闹就是了!”

西门错耐不住“热闹”的诱惑,又重新蹲回草稞子,继续偷看。

那边,海红药见阮君庭没反应,知他是入定调息,便大着胆子向前凑了凑,悄声试探,“靖王殿下?”

阮君庭依然一动不动。

她四下看了看,见没人注意这边,便小心将果子放在他面前,之后手掌在他面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