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居于高位者,身为人上人,处事方法本就与江湖中人不同。

江湖上,讲究的是个人际关系,你来我往,你恩我义。就算有人硬要强者为尊,也要论个别人服与不服。

可阮君庭与他们不同,在他眼中,这些不过是草民,是蝼蚁,若是顺服,他可以体恤一下,若是不服,那便强权压下也无不可。

从来都是别人依附于他,而他,从来不需要拉拢任何人。

有些人,一出生就站在你无法想象的高度,让你哪怕折断了脖子去仰视,都目不可及。

西门错之于凤乘鸾,就特别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一直安分守己地扮演一个从良的山贼。

可眼前的这些江湖女子,却是永远也想不通。

海红药捂着脸,哭着跑了。

海无量被一而再,再而三如此折辱,又敢怒不敢言,怒而拂袖。

等到夏焚风和烛龙他们几个将周围的人都遣散了,凤乘鸾才将手从阮君庭怀中拔出来。

“祸害!”她方才人前给他留面子,没有吭声,现在也怒气冲冲地跑了。

留下他怀中空空荡荡,甚是尴尬,无奈一叹。

远处,高处的树藤上,温卿墨始终躺着摇摇晃晃。

红绡抱了一怀果子上去,向他扔了一个,“公子不是不高兴没人摘果子给您吃吗?现在果子来了。”

温卿墨不睁眼,伸手从半空将果子捞住,送入口中,啊呜,啃了一口。

之后,呸!

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