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因着避忌同行男子太多,洗澡这种事也没声张,就请主人家烧了两大木盆热水,要了只新布巾,打算简单清洁一下了事,却没想身后这一只,这个时候醒了!
乖乖啊!
你这是想要我的命了!
阮君庭痛苦闭眼。
现在,他的头,比醉酒还要晕!
凤乘鸾一面用布巾慢悠悠擦拭着天鹅样的脖颈,两只脚泡在另一只盆里,时不时地带起一点水声,心里正琢磨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到底怎样才能在诸方的明枪暗箭之下,保全阮玉郎这个傻蛋?
水从脖颈滑落到后肩,沾湿衣衫,半透地贴在脊背下方。
落入身后的人的眼中,就如百爪挠心!
咔嗤——!
他的手掰着床沿的木头,发出一声长长的指尖挠过的声音。
凤乘鸾蓦地转头,他慌忙闭上眼。
做梦了?
她将布巾扔回盆中,将身上微微被打湿的里衣裹了裹,两条腿也没穿裤,就赤着脚来到床前,俯身看了看他。
一种沐浴之后的温热香气袭来,阮君庭牢牢闭着眼,眉心便是情不自禁一跳。
凤乘鸾将湿漉漉的手在衣襟上擦了擦,去试了试他的额头,疑惑道:“没发烧啊,怎么睡得这么痛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