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乘鸾眼光动了动,没有再直视他。

她若是告诉他,自己也染了疫病,只身进宫去杀景元熙,又被温卿墨按住用嘴喂了解药,只怕他现在不会调转车头,而是直接出去卸了马,冲回去杀人。

怎么办?

她忽地灵机一动,眨眨眼,笑嘻嘻道:“因为……,因为你是傻的啊!呵呵……,这么重要的事,我总不能带一个傻子去!”

“……!”阮君庭竟然无话可说!

他本是一身怒火,却掉头烧了自己,不但噎了个够呛,还差点被气笑了!

“那你也不能一个人去见他!”

他依然虎着脸,周身的怒意却散了许多。

凤乘鸾凑近瞧他,软着嗓子问:“你是不相信我,还是吃醋了?”

阮君庭做的笔直,垂眸看着她那副死样,半晌才道:“担心你。”

这三个字,已全没了方才要吃人的模样,毛儿顺得那么软,竟然轻易地就将话送进人的心坎里去了。

凤乘鸾仰着脸,与他对视,忽地觉得,自己这几天有这么多事瞒着他,实在是对不起他。

可是,她染病的事,不能说。

她有孕的事,不能说。

她杀人的事,也不能说。

她被温卿墨喂了药的事,更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