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的啊,不但他年纪大了,不行了,就连他那两个关门弟子,也都只能算是半吊子郎中,顶多看个跌打损伤什么的,现在啊,听说他们对外,连自称是天医鬼手的门徒都不敢了。”

“哎呀,一把年纪,混得这么惨啊?”

“当然惨了,不惨隐居个什么劲啊!”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一唱一和,将个号称活死人肉白骨的神医给贬个一无是处。

正骂得起劲,忽地,林间风声有变。

接着,一个灰不溜秋的矮小身影,嗖地从两人面前掠过,那坛开了封的酒,就不见了。

“喂!哪儿来的偷酒贼!”凤乘鸾一阵激动,却沉住气,与阮君庭对视了一眼。

草丛里,传来吨吨吨吨地灌酒声,接着,有人舒爽地啊了一声,“好酒!”

“谁!出来!”凤乘鸾明知故问。

那草丛里的人道:“出个屁!刚才是谁说天医鬼手连个傻子都治不好的?谁说天医鬼手一把年纪,藏在山里怕丢人?又是谁敢背地里骂天医鬼手的弟子都是跌打郎中啊?”

凤乘鸾踮着脚尖,也不着急,“我们骂的是个草包大夫,关你什么事?你又不是天医鬼手!”

“谁说我不是!”草丛里,嗖地跳出一个小老头,怀里抱着一只酒坛子。

那酒坛,原本不大,可跟他一比,就显得特别巨大。

凤乘鸾嗤了一声,“就你?不信!”

老头瞪圆了一双眼睛,“哎呀,还第一次有人怀疑老头子我的!”他扭头看着阮君庭,“喂!这一只,我看你斯斯文文的,你信不信我就是能将死人医成活人的天医鬼手?”

阮君庭嘴角一绽,“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