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雪臣心惊,“砸!全部砸了!”

偌大的安成王府邸,就这么砸了三天三夜,

残桓断壁之下,全是足赤黄金!

他们武家,用了短短几十年的时间,竟然悄无声息地打造了一座金宅!

如此盘点抄的武氏家产,又足足用了近将近半个月的时间。

阮君庭这段时间,除了进宫数次,禀报进度,回府两次,匆匆见了凤乘鸾一眼,其余时间,几乎都是日夜在武家度过。

整个白玉京中,但凡曾经与武文勋有过牵连瓜葛的达官贵族,全部噤若寒蝉,人人自危,生怕靖王的剑锋,下一个指到自己。

阮君庭忙了许多日,几乎不曾合眼,这会儿手里拿着账册,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接过旁边送上来的茶,随便喝了一口。

可入了口才惊觉,是姥山春茶!

他自从回京,一直借口公务繁忙,讲究不得,始终只喝白水,再未动茶,而以酒洗毒的事,也耽搁了许多日,此时,谁又会多此一举,在这种场合,给他送茶来?

自然是肃德!

他不动声色地将那杯茶喝了,之后吩咐道:“王妃此前曾说,这茶有些涩,不如南渊的毛峰清润,本王起初还不觉,现在细品起来,倒的确是有井底之蛙之嫌,跟下面说去,以后本王不喜此茶了。”

“是。”

那下人规规矩矩应了,也将话传了下去,当然自然而然地,也送进来宫里。

肃德歪在榻上,正仿佛欣赏自己新染的殷红洒金指甲,“靖王真的说,以后不喝姥山春茶了?”

邀月在下面回复道:“是,说是不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