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若在场诸位为君者,自愿倾国与九御为奴,则尚可自保,但若不与,则与子民一并为奴?敢问上使,可是这个意思?”

“哈哈哈!”那使者笑道:“总算来了个聪明人,你说的没错!主动归顺的,女帝陛下自然不会亏待。”

“哦。”阮君庭不动声色,“可否还有商量的余地?比如,若我等皆尽协同归顺,九御的大军便不会踏过神山,太庸天水诸国,每年按时朝贡,以此保百姓百年安居乐业?”

“哈哈哈哈!你谁啊?”这一次不但是使者笑出了声,四个护卫也跟着哈哈大笑,“看你生得还有点样儿,多跟你说几句,你就当自己可以跟女帝陛下讨价还价?劣种就是劣种,陛下派我等前来宣读旨意,不过是提前打个招呼,给在场诸位一个机会,如此,已是最大的仁慈,你居然还想讨价还价!”

“最大的仁慈!”阮君庭意味深长地重复了这五个字,“那么麻烦上使将这道旨意原封不动带回,就说限期三日,责令九御皇朝归顺我太庸天水,女帝亲自负荆前来,跪在孤的脚下,如有不从,则九御上下,永世为奴!如何?”

那使者勃然大怒,指着阮君庭的鼻子,“大胆!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威胁我九御皇朝!”

“宸王!阮君庭!”

阮君庭一字一句,牙缝里往外崩字,抬手,抓了使者的手,咔嚓那么一掰!

两人周身罡气乍然而起,轰地将周围所有人的头发衣袍,全数吹得骤然横飞!

那使者居然不敌,右手当即断了!

“王爷,接刀!”蓝染一声喝。

嗡地一声,长凤刀破空而来,阮君庭纵身而起,王裙与银发飞旋,如一朵乍然怒放的猩红大王莲,避开四下四个护卫齐齐攻击,凌空接刀,一个飞旋,轰地周身强悍威压一荡!

唰地,一个护卫的头颅,咕噜噜滚了下去,又一次一直滚到阮临赋脚下的玉阶前!

接着,第二个,第三个!

转眼之间,殿外魔魇军赶到,阮君庭已脚踩使者肩膀,手中长凤压在第四个护卫的后颈上。

他神色冷漠淡然,也不抬头,猩红的衣袍,看不出喷溅的半点血迹,斯条慢理道:“臣,救驾来迟,请皇上恕罪。”

蓝染带人将剩下的两个压住,阮君庭这才收刀,重新站好,弹了弹王裙上的褶子,“皇上的朝会,可以继续,臣乏了,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