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相思忘药性霸道,稍微晚了一时三刻,便会迅猛爆发,而且,随着发作次数的增加,也越来越凶残。

它折磨凤乘鸾,凤乘鸾便折磨他。

它摧残凤乘鸾,凤乘鸾便摧残他。

不管用什么法子,他都愿意一试,只要能帮她把每次最痛苦的一段时间熬过去。

之后……,颓然地看着她心智又回到十岁那年。

两人到了葫芦山脚下时,凤乘鸾刚刚药瘾发作,又天翻地覆地折腾了一场,在马车里睡了。

阮君庭下了马车,虽然已经刻意整理了一番,但还是稍显狼狈。

秋雨影上前,静默替主子将衣领又立了立,挡住脖子上的痕迹,之后,发冠正了正,头发顺了顺,从头到脚打理整齐,才立在山口,对着隐藏在暗处的喽啰兵朗声道:“劳烦有请葫芦寨二当家,李白先生下山一见,就说是故人来了。”

说罢,在地上端正摆了一锭金,之后退开二十步,远远立着。

收山的喽啰,小心翼翼探出头,确定四下没有埋伏后,猴子一样飞快地捡了金子,就跑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左右,便见到山上有人一身素净白衣,带着几个扛着板斧,凶神恶煞一样的兄弟,下来了。

如今的李白,还不到三十岁,正是踌躇满志之时,远远见了阮君庭,一身猩红,满头银发,便知绝非等闲之辈。

他虽警惕,却极为淡定。

“不知这位大驾到访,有何贵干?”

阮君庭并不开口,秋雨影上前道:“我家主人在路上捡了只雏鸟,哭着喊着要寻爹娘,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山中那只秃了毛的老鸟丢的,所以特地前来打听一下。”

李白一愣,再看阮君庭身边的几个锦鳞卫,便知道自己身后跟来的这几把板斧不是对手,识相道:“是不是自己窝里的雏儿,还得老鸟亲眼验过,这事儿我做不了主,不如您先稍后,待弟兄们禀明了大当家,再进寨认亲不迟。”

秋雨影回头看看阮君庭,见他默许,便谦和施礼,“有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