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影跟在后面道:“殿下的黑骑一路尾随他们,发现那三千人中,还混有大约五百东宫卫,该是景元熙并不信任景鸿飞,派了亲兵前来监军的。”

凤于归嗤之以鼻,“疑人而用,兵家大忌!景元熙小人之心,阴谋夺帅,凤家的这十七路兵马,只怕他是要用的如坐针毡了。”

阮君庭嘴角冷冷一勾,“所以凤帅用人不疑,就险些被自己所谓的子侄兄弟们搬了脑袋了?”

“哼!王爷盖世奇功,还不是也要明知瑞龙脑有毒,却也要日日熏沐?”

这翁婿俩,见面就杠,也是实在令人无可奈何,后面秋雨影只能陪着苦笑。

等到景鸿飞的兵马靠近葫芦山山口附近,凤川明就按照原定计划,带着整个山寨的弟兄们,下去兜了一圈!

他带的是真的山贼,不要说高矮胖瘦个个奇葩,就说那一身行头,都是粗布衣裳裹兽皮,手里抡着刀斧就出来了。

凤川明一人骑马在前,其他山贼跟着跑,一路吆喝着怪叫,喊得杀气冲天。

“叛徒,我父帅死得不明不白,皆因你等所赐,今日必要将你生擒活捉,告慰我父帅在天之灵!”

他喊着西门错从话本戏里面看来的戏词,就冲了过去。

景鸿飞嘴角抽着,喋喋怪笑,“就凭你们这群乌合之众,嗤!”

他将手一挥,身后兵马大动。

凤川明挥舞长刀,在阵前装腔作势过了几个回合,掉头就跑!

身后的山贼打架不行,骂人却是一等一的好手,一边高喊笑骂,一边一溜烟地冲进山坳。

“景鸿飞最大的本事就是给人舔屎舔得干净!”

“错!景鸿飞最大的本事是给人当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