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错坦诚地贴着墙板听。
众人正各有所思,猛然间,隔壁传来阮君庭一声闷哼,接着便是凤乘鸾凄厉的狂嚎!
接着,便传来两人动手的声音,顷刻间,桌椅掀翻、窗棂撞破,阮君庭一声吼:“截住她!”
所有人呼啦啦几乎同一时间从小楼中冲了出去。
月下,凤乘鸾一道身影如闪电般,眨眼功夫就蹿出了寨子。
“啊——!”
山林间,凤乘鸾撕心裂肺的痛苦嚎叫,惊飞了半座葫芦山中的宿鸟!
接下来,整个山头,除了恍如人魔的惨烈嘶吼外,就再没无旁的声息了。
轰!
一株数人合抱的老树,被一拳打下,那树干一下剧烈的摇晃,之后从底部发出木头碎裂之声。
老树,隆隆倒下,连带着压倒无数草木,本就被吓得匍匐在林中的鸟兽,立时又是一阵兵荒马乱,惊叫着四下逃窜。
“啊——!”凤乘鸾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被体内两种狂暴药物支配,满腔极度暴躁的痛苦无处发泄。
“凤姮。”树干倒地那一刻,阮君庭的身形稳稳落下。
他的后肩,鲜血染了猩红的衣裳,夜色中,无法分辨,只见得从肩头到手腕的衣料,已经全部被血湿透而贴裹在了手臂上。
她将那没吃完的琉璃糖签子,一整个扎进他的后背,几乎刺了个对穿!
“你去死——!啊——!”凤乘鸾一双血红的眼睛,在黑暗中如迸发出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