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君庭转头,指尖接了她一滴泪,笑道:“傻丫头,不过是些皮外伤而已,我的疗伤药你又不是不知道,连疤痕都不会留下。”
“你傻啊?怎么都不躲?”她又捶了他一下,这次落在手臂上,却也不疼。
阮君庭那根手指顺势在她鼻尖刮了一下,“我若躲开,你便要伤了自己,万一你把自己的鼻子抓掉了,或者舌头咬坏了,我可修不好。”
他口中说得倒是轻松,可凤乘鸾知道,当时她已疯魔,若是真的难忍痛苦而自残,又岂会是抓破脸那么简单?
她怕是会将自己掏个肠穿肚烂!
“玉郎……”她温软在他身边跪坐下来,心痛不已,“你好傻……”
阮君庭无所谓一笑,“呵,你是嫌弃我被小狗啃了,落了一身疤痕太难看?”
“你还笑!”凤乘鸾揉了揉酸酸的鼻子。
他暗骂她是小狗,她都生不起来气了。
“你的玉郎啊,久经沙场,不在乎这些。”他凑到她近前,用鼻尖顶了顶她的额头,低声道:“用不了多久,就还你一个摸着顺手的。”
凤乘鸾:“……,讨厌!”
咚!再捶!
捶完,又向后缩了缩,低头嘀咕,“早知道你是这么皮的,从一开始就不理你!”
她越是躲,阮君庭就越是往前凑,嗓音更低,“你不喜欢吗?我喜欢。以前,这样的话,每每到了嘴边,却总是说不出口,结果最后到死,你仍然没听见。”
凤乘鸾两颊一阵滚烫,面皮发麻,低着头,张大眼睛,等他说完。
阮君庭将手撑在床上,倾身将她迫到床角,“凤姮,我还有好多话,都想这样跟你说,只有我们两个的时候,说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