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今天来送早膳的人,竟然是残弓!
“给殿下请安,凤小姐早!”
锦鳞卫见过阮君庭后,还会问候凤乘鸾,这倒是破天荒头一次。
凤乘鸾也不矫情,如常用早餐,端起面条便要吃。
阮君庭故意横筷挡在她碗上,“你也不问问这是谁做的?叫什么面?”
她呵呵一笑,瞅了眼残弓,“我什么难吃的面没吃过?而且,我相信,你的锦鳞卫都是一身傲骨,就算昨天打群架输了,心中不服,今天也不会干出那种投毒暗害的卑鄙之事,对吧?”
残弓当然不会傻到这样堂而皇之地在早餐里下毒,再自投罗网地亲自将饭食端过来。
所以,阮君庭和凤乘鸾这样一唱一和,自是说给他听的,一来算是接受他的示弱和示好,二来,也是在警告他,切莫想不开,做“傻事”。
其实,这些军旅出身的人,和那些暗城起家的人一样,骨子里都是一群恶狼。
宽宏和仁德或许可以感化一头狼。
但要以最快的速度驯服一群狼,就一定要比它们更残暴,更强大!
以恶制恶,以暴制暴!
残弓当然也听得明白,昨晚那七盏“天灯”此刻在绑在码头的木头柱子上呢,这女人又岂是个慈悲为怀、以德服人的主儿?
“殿下和凤小姐慢用,属下告退。”
他见凤乘鸾没有再为难自己,阮君庭也没有提昨晚那只信鸦的事,便知这件事算是暂告一段落了,关门出去之后,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舱内,阮君庭的筷子提到一半,突然想起一件事。
“凤姮,你方才说,什么难吃的面没吃过,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