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看着她,“就这么简单?”
凤乘鸾眼珠儿转了转,娇蛮道:“是啊,百万雄兵为证,你跪我!”
原来她的小心思,在这里!
“好啊,这有何难。”他淡淡一笑,全不在意,一面说着,一面小心揭开伤口上的纱布,看了一眼,眉头拧了拧,转身下床去取了药匣,“你对我,还有何要求,有何不满,不如今天都一一说了。”
“还有啊……”凤乘鸾翻身侧卧,一只手撑着头,目光随着他转,“以后不准欺负我,大庭广众,说扛走就扛走,我不要面子的吗?”
阮君庭拿了药盒,看了她一眼。
她青丝凌乱,发髻堕到一边儿,衣襟半敞,雪白的里衣被染得殷红一片,纤细的脖颈像只斗架的天鹅,腰身曲线婀娜,山峦起伏,也不知自己此时的姿态有多灼人,只顾着一张小嘴儿嘚吧嘚吧。
你现在这个样子,还要面子?
他牙根子有些痒。
北辰的先祖,向来认为,抢来的媳妇才是好的。
阮君庭对此,深信不疑,而且乐此不疲!
扛走这件事,他没应她,只问:“还有呢?”
“还有……”凤乘鸾起来,盘膝而坐,方才那些好看的风景就立时又被掩住了,“我不管你今后成了谁,南渊也好,北辰也罢,就算是去了九御那一头,都不准再有别的女人,连看都不准多看一眼!”
“这么霸道啊?”阮君庭在床边坐下,将她双腿捞过来,放在自己腿上,之后将她肩头衣裳轻轻去了,又用布巾沾了水,将伤口的血和昨晚的陈药小心擦去,“那不若我哪儿也不去了,就留在你们南渊可好?”
凤乘鸾两手撑着床,歪着头看他认真小心的样子,伤口上凉凉的,一点都不疼,“好啊,当初拐了你回家时,在马车上,我就说过,你若想入赘做个闲人,我就跟娘说去。你想入仕考取文武功名,我就跟外公说去。可你若是想浪迹江湖,我也可以马上去跟账房提银子,咱们说走就走!只是可惜……,现在发生了这么多事,我们已经再也没办法独善其身了。”
阮君庭替她上药的手,稍微顿了顿,抬头间,撞见她的脸,与他这样近,只有呼吸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