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听耳朵贴着院外门缝儿,仔细听了又听,“我们家小姐不会死了吧?”

秋雨影笑着拍她脑瓜,“诗听姑娘辛苦,还是先去歇会儿吧,待会儿天亮,去寻个可靠的女医来,等到里面叫水更衣时,你就带着女医进去。”

“啊?都要叫女医了,那我家小姐岂不是完了?”诗听一张脸苦得比苦瓜还难看。

“诗听姑娘稍安勿躁,”秋雨影笑得有些深,“只是秋某方才突然想到,殿下来日登峰造极之时,凤小姐也必定贵不可言。”

“这是自然,那还用说!我早就想到了!可是……”

“可是,殿下正值血气方刚的盛年,儿女情长之时,难免会有收放不当。所以为了来日子嗣绵延,凤小姐的身子,当有劳诗听姑娘从今往后好生保养照料了。”

“啊……,我懂了!你看我,都不如秋先生您一个汉子想得周到!”诗听又转忧为喜,乐颠颠跑了。

——

闺阁里,凤乘鸾被从床架子上放下来时,人已经软绵绵地睡着了。

阮君庭将她抱在怀中,拉过芙蓉菡萏凉被,将两个人掩了,再随手将两人的青丝白发,各牵了一绺,不紧不慢,细细编成万字结。

怀中人儿温软,两两缱绻依偎,他摆弄着那两绺头发,不知不觉也随她睡了。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有不识趣的鸟叫。

接着,“嘎——”,好大一声。

那鸟叫声就没了,接着是肥鸡咔嗤咔嗤吃早餐的声音。

凤乘鸾被吵到了,翻了个身,压到了手腕,才被自己痛醒。

那腕子上,除了被绸带勒紧的紫红印子,还有乌黑的大手印子!

阮君庭这个王八蛋昨晚到底是牟了多大劲儿祸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