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母剑,子母剑,希望有一日,他能明白她的一片苦心。
果然,比起那一双无极神珠,阮君庭对这把剑更有兴趣。
圣女见他喜欢,欣喜之色溢于言表,话就多说了几分,“此剑乃是凶器,遇之不吉。但我想,你既然注定此生驰骋沙场,杀生无算,不如就持此大凶之器傍身,时时以血养之,反而可镇邪魔,避鬼怪,守护你诸恶不侵,夜夜安枕!”
阮君庭蓦地抬头,“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什么。”圣女掩饰地有些慌张,“其实……,其实我想说,按照你目前的体质,根本无法承受这般强大的内力,这是你先天的缺陷,若是稍有不慎,难保将来不会英年早逝。所以,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你每年能来神山一次,我会想办法帮你化去一部分内力,只要我还活着,就可以保你无恙。”
“……”阮君庭不知该说什么,从来没有一个人这样对他好过。
好的没有底线,没有所求,替他事事思虑周祥。
就连母妃,也从来不曾这样温柔细语地与他说过半句话,更遑论替他思虑以后的事!
然而理智告诉他,所有一切的好,都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他不想再继续这样下去,这个女人这种莫名的温暖,如一个陷阱,让他觉得自己只是个被人宠坏的孩子,忘了外面的一切,忘了自己来做什么的。
“说你的条件,不说我走了。”
他就像个没良心的小土匪,拿了人家的东西,却并不想领人家的情。
“你这孩子……”圣女无奈苦笑,若是不说点过分的要求,只怕还不能如他的意,“好吧,我的条件就是,你每年来神山脚下见我一次,唤我一声娘亲。”
“不可能,剑还你。”阮君庭回手将浩劫剑扔给她,抬腿就要走。
“不要!那就十年!玉郎,十年之内,你一定要来,否则会有性命之忧!”圣女慌了,玉郎二字,脱口而出。
这两个字,就如一阵春风,从他心底拂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