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见他笑,还是在摩天雪岭脚下。

过去的事,君上不记得,他也被下了封口令。

但他心中有数,君上自从离开太庸天水之后,就再也没有笑过。

阮君庭也发现了自己反常,立时将手从脸上拿下来,重新冷冷道:“何事?”

倦夜这才想起自己是进来干嘛的,“额……,启禀君上,那姑娘,刚才穿了您的衣裳跑了,要不要臣将她拿了,处置掉?”

“不必了,”阮君庭起身,“对了,你可知她是谁?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

“额……”倦夜支吾了一下,“昨日您命人去最下等的馆子找最下等的姑娘,所以,臣派人去寻时,就从街边找了一个……”

他越说声儿越小,到最后自己都要说不下去了。

他是个耿直的人,又是个军伍出身,君上说什么,他全都严格照办。

所以,他面前这位九御的皇帝陛下,昨晚的确是与一个站在又脏又臭,满街泥泞的暗巷边招揽生意的姑娘,颠鸾倒凤、翻云覆雨了整整一夜,直到日上三竿还欲罢不能那种!

“不过,君上您放心,臣多了个心眼,专门找人验过了,没病!”

“……”,阮君庭的眉头,越来越紧,“……,所以,你也不知她是谁……?”

“啊,君上,臣叫人进来伺候您沐浴?”倦夜求生欲极强地岔开话题。

“不必了。”

阮君庭随意撇了一眼一旁镜中的自己,想将她身上的淡淡甜香多留一会儿。

一夜春梦,也仅此而已了。

“更衣,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