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管怀中这人是男是女,也不管她是什么来历,也不管她怀了什么居心,他只知道,方才有一瞬间,甚至已经以为她像个死狗一样,浑身是血地不知道死在了什么地方。

那一瞬间,他的心里,痛如刀绞!

就好像心中丢掉的那一块,好不容易寻到了东西填补,如今又随时会失去。

阮君庭发觉自己根本输不起了,他怕输了会将这个唯一肯为他舍命相搏,赴汤蹈火的人一起输掉!

他狠狠地吻她,仿佛死死地纠缠住她,就可以将心中缺了的那一块牢牢地嵌入血肉,再也摘不下来!

凤恒,凤恒,为什么这两个字唤在口中,就如从心窝子里冒出来的一般?

他执迷于索取,却许久才发觉怀中的人,身子已软了下来,不知何时,昏死了过去。

“凤恒……?”他再看自己胸前,两袖,雪白的龙袍上,尽是血染!

凤恒的衣裳,是湿的,浸透的全是血,有她自己的,也有别人的。

衣衫被黏在伤口上,周身几乎体无完肤,伤口叠着伤口。

凤乘鸾在乱石滩以少胜多,也是强弩之末,,却没能在被砸成烂泥的通政长老尸体上找到他那一块兵符。

于是,她又一鼓作气,再去通政长老府。

果然,那里已经埋伏了大批姜洛璃的人,在守株待兔。

他们依然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可却想以蚂蚁吃大象的伎俩,用车轮战熬死她。

凤乘鸾早已杀红了眼,事情做到这一步,一不做二不休,便硬生生地,又将他们杀了个干净!

赤蝎行者和蝶宫,就如姜洛璃的左右两翼,是姜氏的法外势力,也是这些女人豪横至今的倚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