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好。”凤乘鸾鼻尖如被人捏了一下,眼眶就又湿了,“从前,有个帅府小姐,叫做凤姮,从小就非常淘气。十岁那年,她在南渊的都城百花城中抱打不平,扒了两个北辰富商的衣裳,将他们光着屁股踢出城去,却不知自己惹了滔天大祸。两国主战派欲借口此事,公然宣战。可凤姮的爹爹,是南渊的天下兵马大元帅,他不愿女儿从此背上祸国恶名而被载入史册,便偷偷私下里去见了他的死对头,北辰靖王阮君庭,想求他出面,把这件事压下来。”

阮君庭的目光不知何时,变得柔软,唇角微微随着她的故事,而渐渐柔软。

他的手,熟练替她料理伤口,就像是这样的事,已经做过了无数次。

“那么,那个阮君庭就答应帮忙了?”

凤乘鸾口中的这些事,对他来说,是一片空白,完全是别人的故事。

“他自是答应了,但是,却借机要挟,与凤姮的爹爹达成了一份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的攻守同盟。”

“是嘛?”阮君庭竟然轻轻一笑。

凤乘鸾果然不那么想睡了,“你笑什么?”

“我笑你爹大概被他给诓了。”

“为何?”

阮君庭转头看着她时,脸上笑靥竟如有一抹春风拂过,“阮君庭若是真有那般身份地位,岂是随便什么女孩子都会出手相救?”

“什么意思?”凤乘鸾眨了眨眼,她从来没想过,那个时候,阮君庭还会有什么其他她不知道的企图。

但是,他说的却似乎有点道理,他那般骄傲的人,若是不顺心情,又岂是一份同盟就能搞定的?

“攻守同盟,应该只是顺便的。阮君庭一定亲自去过南渊百花城,见了那姓凤的小姑娘。他确定自己没有救了只阿猫阿狗,之后,才答应你爹。”

“不可能!”凤乘鸾差点坐起来,这一叫,身上伤口齐刷刷地疼,才又老老实实躺好。

他从来没跟她说过这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