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她发现,九方盛莲不但手腕凌厉,而且人也甚“好”,既然两个人各取所需,与其大费周章,斗个你死我活,不如稍微示弱,用女人的优势,将他收归裙下。
他们之间,还可以有其他的相处方式,而千阙,就是最好的纽带。
只要她肯软下来,他在宏图殿上,通往皇座的路就永远是一条坦途,九方盛莲是聪明人,没有拒绝的理由。
至于床上那个,毕竟一个男人,再妖再魅,也是个不会生孩子的男人。
于是,姜洛璃将头微微一压,帕子沾了沾眼角,“君上,我是来认错的。”
“哦?你何罪之有?”阮君庭从床边站起身,也不整理衣领,就那么半敞着,回眸看了眼凤乘鸾,大有这衣裳是你扯的,孤就这么留着了的意味。
凤乘鸾缩在帐子里尬笑。
栽赃嫁祸!
他明明不愿对她彻底放下戒备,偏偏这种时候又拿她试刀。
姜洛璃就算没看见两人眉来眼去,也感觉得到自己是个多余的,可偏偏女人的嫉妒心和好胜心一旦起来,就是时间最催命的武器。
况且她是什么人?九御皇朝摄政十几年的大长公主,当年行宇大帝在位时,从小到大,对她这个皇姑姑都唯命是从,那十多年间,她姜洛璃在九御就是女帝一般的存在。
皇权之上,纵横捭阖,她从未输过,何况一个男人!
姜洛璃甚至坚信,之前她与九方盛莲争得你死我活,是因为她根本不屑于用美人计。
现在她肯对他花心思了,那这世间无论什么雄凤雌凰,都只是些柳絮杨花罢了。
“君上,千阙他今日又擅自出宫,去了迷罗坊,进了旧园,全然未将上次的教训放在心上。况且,他终日只知道贪玩,没有半点储君该有的觉悟,我一时爱之深责之切,便动了手。”
她第一次软软的说话,莫要说阮君庭,连床上的凤乘鸾都听得津津有味。
“谁知这孩子也是倔强,不服管教,居然一头逃了出来,为了这么大一点事,来打扰君上歇息,实在是我的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