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君庭一侧眉峰轻挑,“你叫什么名字?”

“臣蒙君恩,是新任的通政部长老周延通。”

“哦。”阮君庭转而问立在他身侧的凤乘鸾,“听说赤蝎血狱擅长剥皮,这种活儿,你可会?”

凤乘鸾淡淡一笑,“刚巧剥过,事后还是活蹦乱跳的。”

“好,将他的皮剥了,给孤的爱卿们看!”

阮君庭懒懒靠向皇座的椅背,等着欣赏。

凤乘鸾挥挥手,下面就将一早已经预备好的埋人的大缸抬上了殿。

“君上,不可啊——!”宏图殿上,又是一片惊呼惨叫。

平日里一向疏懒无为的君皇,就算再被压制,也最多背后与大长公主暗暗较劲,而今日,不但公然大开杀戒,居然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血染宏图殿!

阮君庭的手,骤然将皇座的扶手重重一拍,震怒道:“你们惧怕被投入姜洛璃的血狱,受尽人间酷刑,难道就不怕在孤的脚下行欺君犯上之罪?凤姮!动手!”

“是!”凤乘鸾应了。

周延通被下面的凤魇抓了,七手八脚塞进缸中,用土埋了个结结实实,只露了脑袋在外面,嗷嗷惨叫,眼睁睁看着自己脑袋瓜子顶上被人用小刀开了道口子。

宏图殿上,鬼哭狼嚎,人人噤若寒蝉。

宏图殿外,林十五已带人,雷厉风行地抄了九部办事衙门,但凡遇抵抗者,一概以抗旨之罪,格杀勿论。

帝城大门,在姜洛璃出宫那一刻,就已轰然紧闭,守城官兵,被倦夜全部不动声色地调离,换上了锦鳞卫。

等姜洛璃坐镇在老公主府一片鸡飞狗跳的混乱中,得知宫中出大事时,周延通那一头,已经被活泼了人皮,血猴子一样在宏图殿上跳了三圈,之后被守殿的锦鳞卫以护驾为名,用长枪扎死,钉在殿柱之上,将银白的绣龙锦帐染了个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