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个,也是你说过的。”凤乘鸾眨了眨有些泛红的双眼,笑道:“就知道你不信的。”
“……,如何不信?信!”
阮君庭妻儿环绕,坐到船舷上,吹温凉的夜风,被迫挥杆垂钓。
虽然来了九御,就不曾有心情做过这等无聊的勾当,可身边两个孩子正睁大眼睛瞅着,他只好一板一眼,做得煞有介事。
千阙和糯糯在他身边,左边坐了一个,右边坐了一个,叽叽喳喳,一刻不停歇,一个要帮倒忙,一个琢磨着想试试鱼竿,父子三人抢来抢去,折腾了许久,一条鱼都没钓到。
凤乘鸾则抱着膝,坐在旁边,托着腮,看着阮君庭忙得焦头烂额,面上不知不觉尽是心满意足的笑意。
他答应过她的,如今都已实现。
此生,有这一刻,该是没什么可遗憾的了。
她仰头望向星空,眉头微微一蹙。
这些年来,偶尔也与李白学了一点星象之法,却少有心情去看头顶这片星空。
今日难得看上一眼,却惊觉那星图不知何时已与之前截然不同。
父帅的星,正在悄然西移,光芒远不及去年全盛之时耀眼。
北方那颗被妖异光芒笼罩的帝星,则稳于北方正中,被众星拱卫,盘踞半个天空。
而象征着她自己的天狼星,也正明灭不定,光芒正渐渐被从西方移向中天的那颗伴星慢慢吞噬。
为什么会这样?
凤乘鸾心头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