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迷罗坊,已是一片死寂。

除了已死之人,随行锦鳞卫,没人敢发一声。

君上竟然一怒之下,亲手将太冲山的圣使给处决了!

阮君庭弯腰,从战铮峰头颅上拔出红颜剑,用他的肩膀两面擦了一下,收剑入鞘,从他尸体上跨过。

“太冲教护法战铮峰,遭人暗害,惨死迷罗坊,凶手狡诈,挟持少君,意欲逃回太庸天水,传孤旨意,命圣女严加戒备,不可放任何一人跨过太冲山!”

“遵旨!”众锦鳞卫应声。

远处,带人去追龙皓华的倦夜,寻了个由子,又独自拐了回来。

那些追兵的快马,一时半会儿倒是追不上两匹巨狼,孩子们暂时应该无恙,可是君上他,到底是怎么了?

自从大长公主在紫极宫哭闹了一场,事情就变得匪夷所思,一发不可收。

他低头看了看腰间被凤乘鸾夺走过又还回来的千杀刃,牙齿将嘴唇暗暗一咬。

天快亮了,要尽快找人去通知那个女人!

——

距离南大营不远处的一处山间,郁郁林中阴影下,有一袭黑袍款款落下。

温卿墨脚步轻快,口中还哼着小调,怡然自得。

等到看清前面齐刷刷跪着,被反绑了手臂的赤蝎行者,还有被扒得只剩下一条亵裤的明少商,不由得嗤地一声乐了。

“淘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