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菀容随小太监到乾清宫门口时，正好看见几个太医从里面出来，太医的脸上愁眉不展，愁云笼罩。没有派人通传，小太监直接领着顾菀容迈进了乾清宫。

顾菀容刚刚走进寝殿，顿时闻到了一股子浓郁的药味。纯肃帝半倚在床头，脸色蜡黄，精神不济。

“你们都下去吧。”纯肃帝摆了摆手，说道。这次连王脊都没有留在殿内。

顾菀容站在殿内，有些不安的攥了攥手中的帕子。

“我知晓你很奇怪朕在这个时候召见你，甚至怀疑朕对你有恶意。”纯肃帝望着顾菀容的目光带着几分眷恋，似乎又想起了季皇后。

纯肃帝毕竟是多年的帝王，哪怕现在病弱，也没有失去敏锐的洞察力。

顾菀容没有辩解，只是温声说道：“朝臣们都很担忧皇上，皇上要保重龙体。”

“你还是怨怪朕，不过你到底是沁珺的女儿，之前是朕做错在先，朕是不会和你计较的。”纯肃帝望着顾菀容的目光如最开始般慈爱。

纯肃帝见顾菀容不言，也未不悦，“朕昨日又梦到你母后了，你母后说在等朕，朕觉得很开心，可是朕想到要离开人世，还有一些不放心你，朕这次宣你前来，是有几句话语要告诉你。”

“朕知晓你如今和定山王的感情很好，可是朕思前想后，还是觉得不应该将你蒙在鼓里。”

顾菀容攥着帕子的手再次紧了紧。她现在并不想听纯肃帝继续言语下去，甚至她想要逃离乾清宫。她知晓纯肃帝接下来所言和萧璟元有关。

第61章 你在害怕

可是显然, 纯肃帝这个时候不会给她躲避的机会。

“朕在开口之前，朕想要先给你道歉。”纯肃帝呼吸不畅，忽然剧烈的咳嗽起来。

“当初席川山贼泛滥, 百姓白日都不敢独自出门, 朕派你父亲到席川剿匪，孰料你父亲惨被席川的山贼杀害, 赵府满门都被席川的山贼屠杀。天下人虽然没有说什么，朕也知晓都在猜测朕居心叵测，甚至怀疑赵府满门被灭和朕有关。”好一会儿, 纯肃帝的呼吸才渐渐平稳了下来。脸色瞧上去比刚才还要病弱，仿佛一个普通的垂垂老矣的老者。

顾菀容望着面前的地面, 没有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