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保重龙体。”顾恒渊站在纯肃帝的身边, 轻轻拍着纯肃帝的后背，直到纯肃帝缓过劲来，他才松开手。

纯肃帝眼下带着青色, 脸色是只有垂死之人才会有的蜡黄，哪怕他不想承认, 他也必须承认，他是大限将至了。

纯肃帝靠在软枕上, 欣慰的望着顾恒渊，说道：“朕听说你最近将朝政处理的很好，哪怕朕不在，也未让大梁出乱子。”

“这都是因为有父皇在背后指点儿臣。”顾恒渊垂下脑袋，跪在纯肃帝的面前。

“你不必过谦, 你的能力，朕都是看在眼里的。”说完，纯肃帝看了一旁的王脊一眼, 让王脊将顾恒渊搀扶起来。

顾恒渊垂手站纯肃帝的面前, 面上恭谦。二人之间却无父子间的温情。

“朕如今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小五, ”说到顾菀容，纯肃帝面色变的温和了一些，他说道：“这次小五随定山王出宫，朕的心里总是不放心, 你素来和小五亲近，朕知晓有定山王在，小五恐怕不愿意回皇宫，你要多劝着她些。”

说着，纯肃帝又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儿臣一定劝五皇妹回宫见父皇。”顾恒渊口中这样说着，垂下的眼眸中却闪过几抹嘲讽。

王脊忙端了一杯茶水到纯肃帝的唇边，等缓了缓，纯肃帝望着顾恒渊，意味不明的说道：“朕听说小五遇到了刺杀，和李府大小姐有关？”

“听闻京兆尹还在调查此事。”站在前面的顾恒渊恭敬说道。

纯肃帝不置可否，看着顾恒渊说道：“朕听闻你心仪李府大小姐，无论李府大小姐是否有刺杀小五，看起来你和李府大小姐都不合适。”

纯肃帝口中虽然说的是李锦婵，顾恒渊却知晓纯肃帝指的是李府和李府背后的势力。

顾恒渊没有说话，眼中的嘲讽却是加大。他这位父皇可真是偏心，他那些兄弟这段日子在朝中上蹦下跳，他这位父皇却不理会，此时却猜疑和防备他，果然权力只有攥在自己的手里才是最好的。

……

季老夫人和季芸巧离开后，顾菀容想到现在京中关于谢府的流言，她的心中有些不放心掌柜，她想要出府去找掌柜一趟。可是她现在胳膊上有伤，萧璟元之前才说过让她这段日子不要出府，萧璟元估计不会让她离开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