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根本没把他当兄弟,白朗蒂不是你的玩具,你有什么资格规定他要怎么做。”

之前搭在她头顶的那温暖的手掌仿佛还留有温度,宫野志保突然涌生出巨大的勇气,她反驳道,

“你敢对着白朗蒂把刚才的话复述一遍吗?”

“他会生气。”尤金低声说,“就像小时候我扔掉别人送给他的礼物那样,他生气起来像是一只固执的牛犊,那样的情绪有些超出他的承受范围了。”

宫野志保:“对他人的感情超出了自己承受范围的只有你,尤金,你在恐惧那些自己无法理解的东西。说到底,那只是你充满恶意的懦弱和任性而已。”

手指点着下巴,尤金居然认真地思考起对方的话来。

“可是,”他说,“从心理学定义来看,恐惧本质上是一类自我防卫意识,对于某个遭遇产生的意识高度紧张、焦虑的意识形态——那是一种我无法具备的特质。”

“如果白朗蒂在认出你后还是提出要离开你,你会有什么反应?”

“他不会那样做的。”

“如果你能保证这一点的话,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他不会那样做的。”尤金逼近了些,加重语气再次陈述了一遍,“我不会让他有机会那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