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对这种程度的挑衅不为所动,几年前再阴阳怪气的话他也听过,只是在表情上直白地表露出了“你也配?”的模样。
尤金彬彬有礼:“实在抱歉,我忘了你还要留着子弹和买墓碑的钱用在马丁尼的头上,如果他真的还活着的话。”
听到他这样说,琴酒的手指微微一动:“什么意思?”
“得了吧,琴酒,谁能比我更清楚自欺欺人是什么样子。所有人都知道你要给马丁尼点颜色看看,「琴酒几年都没能找到马丁尼」——这种话除了你自己以外谁会相信呢。他们或许会觉得你在等一个不会被上面责怪的时机,或者再冷酷一点,觉得你其实完全没把马丁尼放在眼里,真的是这样吗?”
尤金歪了歪头,他作出恰到好处的迷茫并不违和,或者说这就是英国佬常有的把戏,总是能从容又坦率地说出一些刻薄的话来。
“你是不想这么做,还是不敢这么做?马丁尼早就死了——你没有这样想过吗?”
“咔哒”一声,是保险栓扣动后发出的清脆声响,枪口顶住太阳穴让尤金感觉到了冰凉的威胁。而琴酒浑身并不带任何怒意,那股杀气像是被储存在独立存在的另一个灵魂里,输入正确指令后就会依凭着预先设定的逻辑和动机开始运转。
琴酒淡淡开口:“嗯?继续说。”
面不改色的青年却没有继续开口,因为门被猛地推开了。
“尤金——”那人的声音比任何东西都要先一步传入房间里,此时,尤金才彻底变了脸色。
琴酒的枪口立刻掉了个头,却被沙发上的青年伸手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