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嘴上不肯示弱,但马丁尼的确“害怕”着琴酒。

“没想到你现在已经成长到这个样子了。”女人又突然说。

她的声音很冷清,语气里却有诡异的欣慰感,这种诡异感直接植入波本的脑海,某种感觉从后脊蹿上头皮,使指尖都有些发麻。波本不清楚这是为什么,他安静听着女人说着话。

“虽然五个人现在只剩下你和诸伏,但我还是很高兴,比你想象得更高兴。我是不是没来得及说,毕业快乐,降谷。”

脑海中突兀出现了一个已经被时间打磨得模糊的面容,那是他们几个人在毕业之后还时常缅怀与讨论的一名优秀教师。每当提到她,诸伏景光都会露出使人无法说出安慰话语的复杂神情,那表情稍纵即逝,却刻进了他们每个人的心里。

波本一愣,手不自觉地松开了一些,莉莉抓住了这个机会,双手握住脖子上的胳膊,曲起腿,弯腰直接来了一个过肩摔。

“毕业生都会说,学校教的东西在实际的工作里能派上用场的很少,但我一直提醒你们,不是这样的,还记得毕业指导最关键的一点吗——”

“不要在危急关头被任何人的任何语言影响心绪。”

【不要在危急关头被任何人的任何语言影响心绪。】

说这话的教师站在讲台上,学校的樱花开得茂盛,风一吹,那抹粉色四散开,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钻进教室,学生趴在桌上睡得不省人事,老师冷峻的面容也被迫染上了一抹无奈。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其他警校生悄悄猛踹前桌的椅子,恐吓说“羽多野老师 is watchg you。”

打瞌睡的学生跳起来,眼睛还半闭着,下意识疯狂鞠躬道歉:“对不起老师,我看松田他们睡得太香了,一时间没忍得住诱惑,对不起!”

哄堂大笑也没把还埋着头睡觉的松田阵平吵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