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森鸥外提示道:
【平平无奇私人医生:按照你最开始想的试试看,那不算是完全的谎言。】
他最开始想的是……
作出决定的时间很短暂,有时候作出影响一生的决定也只是在某个瞬间,那时开弓的箭支,是出膛的子弹,是坠入土壤中的一滴水。
无法挽回,也无需挽回。
马丁尼收敛了笑意,面无表情的模样在某种程度上居然带上了一点点琴酒的影子,当眼皮耷拉下来挡住了印入翠色眼瞳中的灯光后,漠然感使他宛如毫无生气的空洞人偶。
“我不记得之前的事情了。”马丁尼的这句话让波本心头一跳。
而马丁尼自顾自走到琴酒面前,居高临下使对方向沙发后靠了一些,仰起头后终于露出了帽檐下的眼神。
与马丁尼十分相似的墨绿色瞳孔冰冷又凌厉。
马丁尼弯下腰,偏长的金发几乎扫到琴酒的脸上。他的目光十分有存在感,像是在对待某个需要观察到每一处细节的工艺品一样,从对方的眼睛下移到高挺的鼻梁,接着是嘴唇,下颌,喉结,最后又转回到那双眼睛上。
他慢慢开口,呼吸轻缓:“连这张脸我也不记得,可他们都说我们关系很好,又很不好。我想知道是哪种好,又是哪种不好。所以我来找你了——你觉得这是在说谎吗?”
听上去像是走投无路的拙劣谎言。这种说法通常用在法庭上那些证据确凿下的死刑犯口中,我什么也不知道,我不记得了。下一句话便是,那和我没关系。
遗忘不会抹杀掉已经发生的事情,也不会让寄宿在过去中的情绪挥发消散。遗忘的唯一效果就是将濒临极限压力的弹簧继续下压,所得的结果无非是弹簧失去了它的弹性,又或是更剧烈的反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