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师傅看他一眼,吃了。
闻若青打量着院子四周。
“师傅,这院子的墙该刷一刷了。”
“那梅花桩又有些摇了,回头我让人过来钉一下。”
“哎呦,架子上那杆枪的枪头都秃了,一会儿我来磨一磨。
“师傅……”
纪师傅忍无可忍,“够了,你这兔崽子,平常怎没见你这么殷勤?”
闻若青呵呵笑着,往他杯中满上酒。
“一会儿我给小黑立个牌位,给它上注香,您老就别生气了。”
“不是,”纪师傅愤愤道,“我就想不明白了,小黑万里迢迢地飞回来,路上什么艰难险阻都过了,眼看着到了家,却被你媳妇一颗石头打死了,它犯了什么错?”
“是是是,她这不是不知道吗,不知者无罪嘛……”
“她大雁都能射下来,目力那么好,怎看不出来是家养的信鸽?别人家养的鸽子是随随便便就能打的吗?”
“对对对,一切都是她的错,我叫她来给师傅赔礼。”
“不必了,”纪师傅一摆手,“我担不起。”
“师傅……”
纪师傅瞪了他一眼,闻若青赶快住了口,隔一会儿笑道:“珏哥儿最近功课怎么样?有没有听话好好练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