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卿裕并没有得到“死”在床上般的享受,游宪体力不济后又让庞卿裕得了便宜。
他枕在游宪的胳膊上,和游宪聊些家常。
“庞卿裕~”游宪突然打断说话,他胳膊一指天,转头笑着对庞卿裕说:“是不是下雪了。”
庞卿裕觉得比雪更稀奇惊艳的是游宪本人,他看了雪花落在窗户上片刻,将眼睛移回到游宪身上,“嗯,下雪了。”
游宪明显兴奋,脱口而出的感慨:“以前怎么不觉得下雪美呢?”
以前在国外,游宪每一年都可以见无数个冬夜无数次下雪天,他那时只恨极了寒冬的冷寒,刺冷到骨子里的侵寒。
游宪想起了那通电话。
转身抱着庞卿裕说:“我以前给你打过电话,年初的时候,也是下雪天,那边的雪天太吓人了,都覆盖到了鞋底。我加班回住宿房子,天气冷到我觉得再多走些路,我的脚就要断了。没有伞也没有车,我用走的,一步一步走的。”
“我好累呀,没日没夜的加班,怎么也没有熟悉感的环境,谄媚的商场,竞争激烈的对手,以及令人头痛的顾客还有各种不对等的关系,全都想起来。我那个时候特别想你,特别特别想,我第一次没忍住给你打了电话。”
庞卿裕想到了那张私人卡接到的陌生电话,他现在才后知后觉地觉得自己太过于木板。
私人卡,知道的人都是至亲朋友还有一个分离多年的爱人。
他下意识地接了,看了陌生的号码以为是顾客,走程序说场面话,却等不到回答,只有窸窸窣窣几个声音后被挂断了。
他想了那么久的爱人,却忽略了这个最关键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