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力的给了白苏一个答复，“见面？见面然后失态？你不怕我发疯？”

是啊，见了面可是会发疯的。

庞卿裕好似瞬间就老了四岁，疲态和颓废在这个男人身上淋漓尽致，连西服也架不住点生气，无活气般靠在洗手间一旁的沙发上，烟一根接着一根，愁一丝连着一缕。

抽完烟在身上喷了几下清新剂，嘴里也喷了。他突然想到之前，很久之前了，游宪不喜欢自己身上烟味太重，不然接吻不好受，所以他开始习惯每次抽完烟都喷清新剂。

昨天还觉得恋爱在昨天，今天就想到了恋爱已经是四年前。

庞卿裕觉得这一刻很难受，蹲在地上掩面哭起来，压抑的哭……

得知游宪走了的那一天哭了，现在回来了还是受不了。

明明，明明……不该这样的，这不该是我俩的结局，怎么可能是这样。

白苏又打来电话，“你怎么还不回来？” 他叹了一口气，“回来吧，他走了。”

他走了？是谁走了？

哦,是游宪走了。

对，游宪真的走了，他早就走了不是吗？

庞卿裕收拾好自己，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甩掉擦干手指的纸巾。走出卫生间转角处碰到了李泽朔，李泽朔看着他，没说话，只是看着他的眼睛。和四年间两人每次见面时的氛围相同，不过现在的心境早就不是过往。

刚刚的宴会上的争锋相对，对于现在的庞卿裕来说，是一种挫败感。任自己在以后会将李泽溯的公司弄成怎么样，赢家从来都不是自己。像是角色互换，他大概懂了四年前李泽溯是什么感受了。

李泽溯的眼神注视着他的眼睛，不动皮肉的牵了一下嘴角。

他知道现在的眼睛还很红，一看就知道怎么了。可现在他没有心情和李泽朔在这里再次较输赢，连他的一声冷笑都觉得不痛不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