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沅沅连忙找了一个借口从病房里面逃了出来,并打电话通知秘书把车开到后门。
秘书等顾沅沅的时间,买了好几件衣服。从纪宸这件事中,她学到了世事无常,要对自己好一点。
上了车的顾沅沅,看着后座上放着的各色各样衣服包装袋,“你是不是买得有点多?”
“是您给的工资多,这个只花了我两个月的工资。”秘书赶在记者们赶到之前,开车离开了医院,“您去哪里?”
“去城郊的监狱。”顾沅沅正在回复消息,头也不抬的说。
秘书没多问,她工资拿得高的主要原因是因为她总在该问的事情上问顾沅沅,在不该问的事情上,一句也不会问。
去探监的时候,顾沅沅还担心这个月的探监次数是不是已经用完了,她是不是得下个月再来。
等探监相应手续办完,顾沅沅才知道,她多虑了。这个月根本没什么人去看过顾父,顾成青。
顾沅沅跟着引路的狱警走进了探监室。
她本以为,她心中的仇恨还没放下,再次见到顾成青的时候,心中还是和以前一样,掺杂着无尽的恨意。
可她并没有。当她看见曾经出席各种社交酒宴,被人人叫一声顾总的顾成青,如今已经没有了当年那副假面,没有了成功人士的那张皮囊。
他不仅仅变得普通,也变得胆小起来。那身富华褪去,露出了里面的臭皮囊。
顾沅沅不仅不恨了,还可怜起顾成青起来。
她拿起话筒,“我来是告诉你一个关于顾依依的消息,作为交换,你也应该把你知道的告诉我。”她不等顾成青答应,就把顾依依最近的近况说出来,“你杀人罪定了之后,你给她选的好丈夫,一脚的把她踢开。他们两个已经离婚了。”
“而顾氏,因为你的事情,股票大幅度的下降,股东看不到希望,忙着抛售手中的股权,为了不让这些股权到我们这些有心人的手里,你的儿子正在砸锅卖铁想着怎么凑钱买下那些股份。”
顾沅沅捏着话筒,话如同冬日能扎进骨髓的寒风,一下一下扎着顾成青的心肝,“就是因为这样,他们才没什么时间来看你。”
“你想要什么?”顾成青终于开口了,声音嘶哑得如同没缠好琴弦的吉他弹奏的声音,嘶哑中带着涩涩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