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宁这话看似说的大气,实则虚伪的令人作呕。
心头血乃所有生灵的性命精粹所在,失了所有的心头血,便是一时不死,也至多活不过三日。
更不要说,闫宁要的是牧守剖心取血,单是取走心头血后胸前的伤口,就足够要了任何一个人的命,即便牧守并非人族而是墓犬,也不会幸免。
闫宁无遗就是在逼迫牧守自裁。
牧守死后,闫宁会不会因此放过林柒,都还要另说。
这种完全不可能被接受的条件一出,牧守还未开口,林柒已经嗤笑了一声。
她苍白的脸色不掩其对闫宁的不屑:“这样的条件也亏你能说的好似自己有多大度,又当又立的恶心至极。”
闫宁恼火的微微眯起眼睛,手中短剑又往前推了一截。
鲜血淌的更多了,滴落在地上,染出了一小块深色的泥土。
林柒确实半点也不忌惮,仿佛短剑不是架在她脖子上似的:“何必如此磨磨唧唧,要杀就杀了我就是。”
“你就半点不想她救你?”闫宁倒是有点好奇了。
林柒却是断言到:“牧守绝不会接受你的条件。”
闫宁目光一沉,质问道:“为何!”
难不成他耗费了不菲人力才捉到的这个墓犬弱点,完全排不上用场吗?
林柒笃定的道:“守陵人的职责就是协助墓犬镇守陵墓,为此就算失去性命,亦无所谓,你觉得墓犬会因为救我这个可以为了镇守陵墓而被放弃性命的守陵人,让陵墓被打开吗?”
自然是不会的。
看林柒毫无求生欲的样子,闫宁信了九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