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军在外,如何比得上皇宫,这御驾亲征的时日,是崇正帝有生以来过的最糟糕的生活。
若说出发前,崇正帝还有些率军征战纵横沙场的豪情,到了现在,他只剩下一个想法,那就是一刻也不要拖的尽快解决了凌羽,然后回宫。
帝王的军帐虽然已经是禁卫军尽力布置的舒适了,但限于材料,床铺是无论如何无法与龙床想必的,习惯了龙床舒适的崇正帝,御驾亲征的每一夜,睡前都必要过上半个时辰辗转不得入眠的时间。
今日尤盛,已然过去一个时辰,崇正帝仍旧是心神不宁的无法睡去,比之龙床硬上许多的床榻也因此变得更加无法忍受。
想着想着,对凌羽的憎恨厌恶便更加强烈。
若非他这个孽女如此不安分守己,野心昭彰,隐瞒女子之身,骗得他加封太子,被拆穿后还不死心,又不知廉耻的与军中武夫厮混,故意传出什么剿灭北狄的不世之功,他又何必要御驾亲征。
最后,始终睡不舒适的崇正帝干脆阴着脸直接起床。
“来人。”他对帐外值夜的宫侍命令道:“叫南侍郎来。”
话语带着淡淡的暗哑。
崇正帝想做什么,不言而喻。
宫侍应了声,正待离开,忽然,变故突起!
只听见周围不知从何方向,突兀的传来大吼与刺耳的濒死嘶吼。
宫侍慌张不已的停下脚步四处张望,而不远处带兵巡夜的一员副将则直接白了脸色。
“你们几个快去叫统领大人!其余人立刻安抚兵卒!快!”
副将急促的对命令周围的兵卒。
可为时已晚。